刚才有些小困,两天奔袭了几百公里的山路,一路都按计划把亲戚跑遍了。
3号中午十二点准点出发,按照盘算的人家计划把要送的礼物买好,就开始了我的老家之行,当然此行的最主要目的是看一看我那九十四岁的老外公。
一路无话,交通状况尚可,下午四点我们已经到达老屋的岔口,得益于村村通的工程,我们才可以把车直接开到沟里面的山脚下。
爷爷的坟头在半山腰,奶奶的则在山那头的老屋前,如今此区域很少有人光顾,上山的路都得用砍刀从茅草和刺架中砍出来。烧完纸放完炮,从原路返回到山地,然后绕到田边的小道,从山脊的另一侧翻过山梁,在另一边的山坳里就是我的老屋。
显然老屋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,一人多高的荒草爬满了庭院,那年回来看到的唯一留守的邻居老太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,只有满目的荒芜和爬满各个角落的藤蔓,这个曾经我童年戏耍的场地,说不出的寂静和凄凉。
继续前行是晚上的落脚点,一帮小辈的孩子们都快等不及了,照例到表哥和姑姑的坟上看了一下,山里面的太阳落得比较早,过了六点天就渐渐黑了下来。
晚宴是陪几个县领导和生意老板喝酒,我很淡然地按照老家的规矩来回敬着,一人两杯喝完斟满,除了敬酒说几句,就是听他们说些开玩笑的话,酒毕记不清喝了多少杯,只是茅台的空瓶丢下六个。
赶着夜路到父亲的小弟家去了一趟,他是长辈,这点礼节可不能输,聊起老屋的感受,我想知道如果赎回老宅,需要多少银两,小爹说他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,只是那地方太过偏僻,地气又太阴,这样的想法被生意阻挡着,现在我有这样的想法他会派人去问一下,我说要买就把邻居的宅子一起买下来,将来把房子全推掉重新盖,小爹呵呵笑说我志向高。
晚上照例是打牌,姐夫的手气比较背输了不少,想到他心里会很难受,第二天一早给了他一些钱,感觉他心情变得好一些,工薪阶层怎么打得起我们的额度。
六点起来,大表嫂应经把返回的礼物准备好,四袋新米,一袋花生,把车塞得满满当当。到镇上买好早点,就往外公家赶,明明感觉已经很近了,但由于大车把路给压坏了,不得不多绕了七、八里地的山路。
看到外公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精神没有以前好,说的话也没以前清晰,和他一起吃早点,牙口还好,吃的量和我们一样,饭毕,依然是到外婆的坟头,外公一起去,不用拐杖,走路也不用扶,也能跨过沟壑,速度看上去哪像快百岁的老人?
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些树上挂着些果子,走了一路采摘了一路,原来是木瓜,又一次体会到“偷”的感觉。
回来和父亲谈买老屋的事情,父亲说早知道当初不卖了,现在再赎回来要花很多的钱。
我说自己退休后准备隐居,老屋买下来,我要做农场主,养些牛羊土鸡,办个农家乐,清清静静过完下半生。